墨鱼加油过夏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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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苏】琅琊山鸽(归途番外)(中)

【中】


7.


我觉得我真是敬业。


起初是琅琊阁到四处风雨无阻地飞,后来专注于江左盟到琅琊阁之间的反反复复,有时少阁主会亲自过来,在江左盟住上几天,这时我则会比较闲,能有更多的时间沉淀心灵,思考鸽生。


我本喜欢江左盟是多过琅琊阁的,在这儿总能吃到吉婶做的青菜团子,而且她会专门喂给我吃,特温柔,午后我吃饱喝足便在廊下找个阳光充沛的地儿晒太阳梳羽毛,眯眼打瞌睡,甚惬意舒心。


直到多了那个孩子。


实话实说,那孩子简直是我的心魔,我每次见他都巴不得绕他多飞几圈,只盼个两不相干。


他是梅宗主去东瀛无意间捡回来的孩子,唤名飞流,性子顽劣,极不懂事,相貌也是普通,不招喜欢。


最重要的是,他甚至常想用我行烹食之事——我曾被他抓过一次,当时年少无知,以为他与江左盟众人作风一致,想与我玩耍,便任他抓了老实不动,却不想他将我一路拿到后厨,直把我往沸水里扔,幸好甄平追来将我救出,这才不至折翼在那罐沸水之中。


从那之后,我记了他的仇,特意往他要吃的橘子上拉了坨屎。


这是我的一号仇敌。


 


而二号仇敌,则是一只黑猫,我懒得去探它名字,只听宗主唤它小黑。它是宗主捡回来的,养在了江左盟,每次我到江左盟,它见了都要扑来撩骚我,后来我想大约是我太帅的缘故,毕竟那猫儿是个母的——这也太不矜持,我想,每每害得我只能往房檐上蹲,生怕惹了情事,看着原本我的午休地被个毛团占领,甚是堵心。


你说我想太多?怎么会,喜欢我的姑娘很多,比如我知道每次那些小学徒拆我腿上的竹管儿,都有几个毛色纯净的小姑娘偷瞄我这双修长笔直的腿;每次我带着任务飞上天空,都能收获几道充满爱慕向往的目光;可我不喜欢她们,我觉得她们太庸俗,平时谈论的话题都是吃了什么吃了什么又吃了什么,哪里的山泉水有咸味儿,这与我的鸽生没有丝毫交集,连蒹葭苍苍的下一句都接不下,又如何能与我比翼双飞。


我如此与众不同,自是要谈一场与众不同的恋爱。


像梅宗主和少阁主。


 


看看看,你们总不相信,十九前辈还提点我莫胡说,我可是他们之间的专属信鸽,又如何能够胡说,我这信使毕竟做了七年,还有什么没见过,十九前辈总说是少阁主单恋,说那梅宗主是要做大事的人,不会耽搁于儿女私情;可我知道,梅宗主那人看着外表清冷,心里却揣着一团火,虽被禁了锢了,一旦燃亮,仍会烧得热烈,少阁主也不过是差在拨一拨他心里那根忽明忽暗的灯芯罢了。


人类的感情弯弯绕绕,我也理得费解,归是不如我们直接,少阁主一直不去拨梅宗主心里那根灯芯,我一个传信的,人言都不会说的,又能起什么作用。


那些年,我常腹诽少阁主,跟十九前辈痛痛快快指摘一番,想我大约是说得过了,轮到我时,竟是完完全全地随了少阁主。


怂。


 


8.


我没想到我会爱上一只猫。


但实际上那也挺自然的,一切就那么无从拒绝地发生了。


那是个雨天,我缩在廊下梳理羽毛。那个黑猫是最怕水的,一到雨天,它准不出门,只窝在宗主身边,我便也悠悠哉哉地蹲在老地方,一面看雨一面思考合适的形容词汇。


少阁主没有回琅琊阁的打算,我也自得清闲,呆在江左盟天天吃吉婶的青菜团子。


现在回想,我不能形容那是怎样发生的,只能说它不知怎么就走了过来,优雅又慵懒,我往旁边蹭了蹭,给它让点地方,它瞅我一眼,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扭过脑袋,窝了个团。它不搭理我,我也不想搭理它,其实除了那个黑的,另外几只被宗主捡回的猫,还是很矜贵和自持的。


猫不犯我,我不犯猫。


我继续梳理羽毛,直到我听到身边那团三花球儿里传来幽幽一叹。


【腾云似涌烟,密雨如散丝。】


那声细声细气的喵里分分明明地倾述了这个深邃思想,我猛转头,它也不知有意无意,就那么轻轻飘飘地抬头瞟了我一眼。


我蓦然发现,它的眼睛,竟是绿色的,初春森林一般的鲜绿。


 


9.


嗯,她叫阿花。


 


10.


对,你们没说错,我是想对她表白来着,十九前辈看出端倪后,劝过我,说干我们这行的,都是与闪电竞速、在鹰口下逃生的日子,说不定哪天就回不来了,要么不留遗憾,要么就闭口不言、莫坑害别家姑娘,何况那还根本不是个姑娘。


是啊,我也承认,那不是普通的母鸽子,是只猫。


但猫又怎样,我们共同所谈论的,不是出身,是理想。


 


11.


可我终究没能对她表白,当然并非完全是怂,尽管这因素多少占了些,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我被少阁主带走了,就那么一路带去南楚,说是去做大事。


而梅宗主带着黎纲吉婶他们去了金陵,也是去做大事,没带他的那些猫。


我复开始了风雨无阻传信递话的日子,在南楚和金陵间不知疲倦地飞,我虽不知十九前辈那所谓的大事是什么,但我知道,梅宗主的眼底眉心,却是不复在江左盟时的轻松,揣着端着悠着紧着,就是不会松着缓着。


总有那么丝化不开的愁。


看着都累。


你问怎么了?必然是累啊,你看,我这是心累,南楚那边,少阁主总念叨梅宗主,喃喃自语没良心的,看了信偏又笑骂一句你大爷,嘴上不饶人,眼底却满是光;梅宗主呢,如今整天病恹恹的,没一副发自心底的笑模样,拥裘围炉,低眉垂目地净是拨弄他那雕花木盒里的红木牌儿;我也似乎就那么想了起来,在江左盟时,逢少阁主来的时日,总会特别热闹,不正经的摘花逗猫逗飞流,整个江左盟里都回荡着他那清脆响亮的大嗓门,我大概也只是在那些时候,才能看到梅宗主直了那总是微缩的背,舒眉展目,笑得一派明亮,碎了眸色里满满的尘埃。


我想阿花了。


蹲在少阁主书桌一角,我瞅着少阁主在油灯下被额前刘海笼出的一片阴影,和那看不甚清晰的目光,模模糊糊地心下念念。

想听阿花那细声细气的叫。



半年前我眼睁睁送走了十九前辈,十九前辈说下辈子要做人,可做人这么累,真有意思嘛。


 


12.


有件事儿我没跟任何谁说,连十九前辈都没说。


那是在江左盟,少阁主某次为梅宗主行针完毕,收了针具一回身,见宗主阖眼,似睡熟了,便侧过身来凝着他瞧。


从我的角度见不到少阁主的表情,但我想,定是与我每次瞅着阿花的表情一模一样,遣倦柔情,欲语还休。


那日光影正好,斑斑驳驳地洒了一室,我远远蹲着,半阖眼,从眼缝里含含糊糊朝外看,依稀见到少阁主朝梅宗主的方向倾了倾身,脸儿似乎贴了脸儿。


轻然一瞬,辗转万年。


 


************


其实这篇是和某姑娘的联文……关于猫的视角方面,就交给她那边了……另外阿花确实不是姑娘……


这篇搞完再也不搞第一人称的东西了ORZZZZ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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